还有下一次

◇     刘付华

早早起床，最早的班车，往长沙，赶中南大学，湖南大学自主招生考。

儿子踌躇满志，争分抢秒地恶补理化，因为是理科生，面试提问应该理科多吧。我也从旁打气，许是由于兴奋，12时还未入睡，多次催促，勉强睡下。迷糊中，他半夜上了几次厕所，一兴奋，尿就多。

先考中南，无须笔试，只需面试，我送他到大门口，睡得太晚，脸有倦容。一堆祝福，一堆嘱咐，他入了考场。

一小时后，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，不妙，耷拉着脑袋，步子挺沉的，效果肯定不佳。果然。“差点栽倒，肯定无望。”一问，说是由于紧张，凳子没坐稳，打了个大趔趄，一下就脸红脖子粗，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，甚至有些眼冒金星，接下来的考官提问就有些云里雾里了。其实没有想象的难，倒有点像聊天，连平时自己认为最拿手的常识也弄错，有时甚至答非所问了，只能怪自己太不给力……

“中南，黄了！”

“湖大，免了！”

“早些回家吧！”他说。

“没车了，明天吧！”

“去黄兴步行街看看，买几件衣服，还想买个球，好吗？”傍晚了，闷了半天，终于开口了。

“好啊！”我赶紧应道。

衣服挑好了，球也买好了，儿子说还想去网吧上上网，我一切照准。心想，过了今晚，也许会雨过天晴的。

一夜安眠。

一大早的，我收拾行装，他在漱口，洗脸。出了门，我拎着袋子走在后面，他在前面，突然，他猛地转身，说：“还是再试试吧！”“当然最好啊！”我高兴得把行李袋抛进了房子。

笔试出来，满脸喜气，说是很巧，作文题目就是“转身”，就写了今天早上的突然转身，下决心再试试的事，挺感动自己的，挺爽。

午饭，我点了他最喜欢吃的大虾，油淋茄子，炸红辣椒。许是前车之鉴，我没多说话，怕给他压力。

饭后，他小睡了一会，好香。

洗了个头，打了的，直奔面试考场。……

我想，应该好，儿子的状态大多可以从他走路的状态看出来的。也许是知子莫若父，也就是现代心理学说的心灵感应吧。

“真是幸运啊！问了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呢！球的事问了一大堆，怎么选球，真皮、假皮的。高三打球老师管不管，我说我有绝招，老师抓不到，父母看不到，效果还特好。晚饭后躲到了旁边的一所小学球场上去了，控球率、投篮率特高，因为对手是些小学生，我有绝对的制控权！”

“老师被我说笑了呢！还夸我衣服合体，很帅呢！”

“成了！”喜笑颜开。

……

“真成了！”父子俩相拥大笑。

“自主招生之父！”从此得了美名（我校第一个自主招生成功者的父亲），自此“生意”兴隆，朋友、学校好多要我介绍经验，帮助辅导。几年下来，真成了好几十，大多还是名牌。

“还有下一次！”——真经。